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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：宋醫師您好，謝謝您在忙碌的工作之餘，還願意在網路上為不相識的我們解惑釋疑。從您的網站學到了很多東西，也糾正了許多過去似是而非、以訛傳訛的皮膚觀念。知識真的是力量...
我的問題與前一位相關。因為總是聽到A酸是很好的抗老藥品，在美國也確實常聽到有人拿它當日常保養用，甚至用了20年（不知道是否是天天用），然後說抗老效果很好，皮膚也很健康。
但您提到，亞洲人長期使用A酸的結果，和歐美人不一樣；因為抑制皮脂分泌，我們可能會有皮膚過乾的問題。那麼，如果要以A酸協助抗老保養，怎樣才是最安全而有效的作法呢？又，所謂長期使用，是多久呢？若是長期間歇性的使用（譬如一週兩次），會讓乾燥的問題減緩嗎？
我有朋友是長期早晚把痘膚潤當面霜用，完全沒有問題的。而我曾經只是使用痘膚潤治療一下痘痘，就發紅發腫。現在想想，是點狀局部塗抹的強度過強，而當時的醫生也沒有說清楚。
因為企圖去除鼻頭粉刺加抗老，我使用0.05%乳霜狀的A醛（Avene），完全沒有問題。前幾天，自以為已經對A酸有耐受力，所以很「隨興」地換擦0.05%的A醇（SkinCeutical）；原本沒事，但幾天下來感到皮膚越來越緊，然後就脫皮了，還有點紅紅的。情況不嚴重，但倒是激起了我的求知慾：A酸、A醇和A醛的RA receptor是否不一樣？對A醛有耐受力，未必就對同樣濃度的A醇有耐受力；對A醛、A醇有耐受力，也未必對A酸的反應就比較輕微？
您曾經說過，如果怕過於刺激，可以將A酸混著乳液之類的東西擦，這樣的目的應該是稀釋和滋潤。那麼如果是先擦一層A酸（或A酯、A醛），然後再上一層乳液，這樣是會同樣有稀釋與滋潤的效果，還是會因為包裹起來，而讓A酸的效果或刺激性更強呢？謝謝宋醫師~
答：您的問題相對複雜，所以我拖了幾天—為了解釋更清楚，特別到網路上找了幾千個字的「維他命A酸相關文章」；老實說，光是把這些東西整理好（去掉不必要的空格，更改標點符號…我是一個很囉唆的人；要求版面一致性），就花了我三天的零碎時間…
「抱怨」結束…
「總是聽到A酸是很好的抗老藥品…抑制皮脂分泌…可能會有皮膚過乾的問題」=>這個問題我在二篇有關維他命A酸的網路文章回答了：
1. 維他命A酸的抑制皮脂現象十分卓越（長期使用下）；對於「抗衰老的肌膚保養」來說，油脂不足也許反而是個不好的結果—皮膚愈油的人，愈不容易老化。
2. 如果有人要下毒在餛飩湯中，可以下毒在湯裡，也可以下毒在餛飩裡—我的意思是說，光是討論「維他命A酸藥膏」是不好的—如果嚴格地說，「維他命A酸」就可以分成好幾種；「藥膏」的成分又因為不同藥廠而有差異。換句話說，假設您使用的維他命A酸效果甚佳，可能是「餛飩好，湯頭佳」；然而其它地區的華人看了這個說明，也去買了一條「當地製造」的維他命A酸藥膏，也許會有「餛飩好，湯有毒」的風險。
我是一個很喜歡做比喻的人—醫學許多觀念相當抽象，比喻可以使得您我溝通正常些—只是比喻也有缺點，如果匆匆看過，未必能夠「心領神會」。這就是我的文章「很難看」的原因吧…
「如果要以A酸協助抗老保養，怎樣才是最安全而有效的作法呢？」=>遺憾地說，沒有！維他命A酸既然會造成皮脂分泌的減少，對於肌膚抗老來說幾乎就是一個風險…這個風險很難移除…
也許您會想到「使用維他命A酸增加真皮膠原蛋白含量，再使用幹細胞相關產品幫助皮脂腺體恢復生機？」
然而「幹細胞相關產品也可以增加真皮膠原蛋白含量」，又何必讓維他命A酸「插上一腳」呢？
我們現在有了瑞昇產品（我必須很嚴肅地告訴各位，這是驕傲，不是廣告！），已經有了促進真皮膠原蛋白再生，同時也幫助皮脂腺與汗腺正常化的功能（詳見瑞昇療程對老化鬆弛皺紋的影響與瑞昇療程對毛孔與凹洞的影），當然不會回過頭去使用維他命A酸這樣「有相對風險」的成分了。
「所謂長期使用，是多久呢？若是長期間歇性的使用（譬如一週兩次），會讓乾燥的問題減緩嗎？」=>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非常清楚；根據相關文獻與經驗估計，超過五十歲的人使用半年以上，或視三十歲上下的人使用二年，幾乎就可以說是「長期」了。至於「間歇性的使用」會降低風險嗎？維他命A酸對於皮脂腺體的抑制效應，其實是「劑量反應」—就是「使用一些，就有一些累積效果」。您所謂的「間歇性的使用」，指的應該是「原先一天一滴，十天十滴，副作用出現；改成二天一滴，二十天才累積到十滴，副作用還是準時出現」的狀況，當然會「延緩」~可是這樣的「延緩」，在醫學上是沒有意義的—我們希望的延緩，是「改成二天一滴，二十天才累積到十滴；然而副作用變成十五滴才會出現」的情形才有意義。
「長期早晚把痘膚潤當面霜用，完全沒有問題的」=>我必須很擔心地說：「應該是還沒有問題」。
「只是使用痘膚潤治療一下痘痘，就發紅發腫。現在想想，是點狀局部塗抹的強度過強，而當時的醫生也沒有說清楚」=>您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。
「因為企圖去除鼻頭粉刺加抗老，我使用0.05%乳霜狀的A醛（Avene），完全沒有問題…對A醛有耐受力，未必就對同樣濃度的A醇有耐受力；對A醛、A醇有耐受力，也未必對A酸的反應就比較輕微？」=>這段的討論並不精確—正確的科學討論，必須植基於可比較的基礎。我的意思是說，假設Avene的餛飩湯比較鹹，SkinCeutical的紅油抄手湯比較辣（紅油抄手與餛飩非常相似，但是終究不同；就像A醛與A醇一樣）。空腹喝餛飩湯沒事，喝紅油抄手湯胃痛；不表示「餛飩內的肉餡比紅油抄手內的肉餡安全」。您使用Avene的產品沒事，SkinCeutical出問題，也許只是「基質base」的差異（也許不是）；不能「鐵定」判斷為A醛與A醇的部份差異…
「您曾經說過，如果怕過於刺激，可以將A酸混著乳液之類的東西擦，這樣的目的應該是稀釋和滋潤」=>我會這樣建議，著眼的確實是「太過乾燥的肌膚，貿然使用維他命A酸藥膏，可能一下子就出現刺激性皮膚炎了」。這個「刺激性皮膚炎」未必來自維他命A酸（雖然往往是），也可能源自於維他命A酸「藥膏」通常是凝膠狀結構，滋潤度不足的關係。
「如果是先擦一層A酸（或A酯、A醛），然後再上一層乳液，這樣是會同樣有稀釋與滋潤的效果，還是會因為包裹起來，而讓A酸的效果或刺激性更強呢？」=>從上面的角度看這樣「反過來擦」的設計，就無法避免「凝膠狀結構刺激過度乾燥肌膚」的風險了。
如果肌膚不很乾燥，我個人認為，維他命A酸與乳液孰先孰後，並不會有太大的差異…
（這篇文章的正式圖像版本，同時含有許多超連結文章，刊登在奇摩的宋奉宜醫師部落格http://tw.myblog.yahoo.com/doctor-skin123/article?mid=5563；如果您對這些超連結相關文章有興趣，請您繼續閱讀該文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