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,要享受民主是前人要付出代價的,民主成熟就像蠺眠一樣是逐步蛻變而成的。那朔望全球的老學究說的:台灣民主發展已經順利進入青春期,雖然處於青春的狂熱之中,只要台灣的知識份子繼續循循善誘、 Watchdog 善盡社會責任,台灣人民將創造另一個奇蹟,政治奇蹟。就像是經濟奇蹟一樣,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晉升為民主文明國家。新台灣於焉誕生。
當代許多有識之士都擔憂馬英九、黃俊英雖自處於中道,卻無法邁向大道,以致於接受國際媒體專訪時前言不接後語。同樣的,在選舉當中也提不出大道之遠景,幾乎是屢戰屢敗。但是民主文明國家的經驗告訴我們,民主初創靠的是偉人;就像美國的 華盛頓、林肯兩位近乎強人式的擇善固執。但是到青春期的發展就要靠的是哲人與 Watchdog,這時強人方式的介入卻適得其反,就像對青年人的教育方式一樣要循循善誘。更何況當代各式各樣的專業知識如雨後春筍,需要的是哲人引導;群策群力的分門別類學習、成長。
他山之石可以攻銼、檻古可以知今;何不借用世界朔望 “經濟學人” 旁觀者的觀點,翻開台灣的民主發展背景、過程,與中南美、亞洲、中亞、中東、非洲的民主發展比較分析一下,為什麼台灣可以得到第一?或者說;前人是如何為我們付出代價的?我們會像中南美國家一樣民主倒退嗎?
理想國 與 典章制度
去年從友人的桌上翻到一本天下出版的小冊子;李國鼎資政的 “我的台灣經驗” 。這是一本小到半天之內就能讀完的小冊子,會速讀的人可能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讀完了。在這一年間,我有時把它放在廁所、有時放在床頭,讀了一遍又一遍,除了能幫助睡眠,就是找不出來 他用的是什麼理論來為台灣經濟打造奇蹟的。最近看到台灣政治進步到親春期的狂熱發展,忽然領悟到 李資政通篇的經驗談;只是不斷在改善典章制度。
不論用篳路藍縷以形容、或用物理學的時間動態為演化架構,李資政的台灣經驗是一部從未間斷的制度演化史,直到 他垂垂老矣。不論是全球的大環境、國內的經濟不斷改善,都隨時需要掌握過去的發展與未來的動態,不斷釐定有效的法令規章,順應時勢。我認為這就是 他偉大的成功經驗。也就是 李資政不斷充實整個財經團隊,不但能體察時勢,還能做出可長可久的解答,當然還不僅是空有解答,他還把解答化成具體可行的典章制度,不斷如此,這才有昨日的經濟奇蹟。
當然在 李資政的經驗談之中,常會發現 他以宗教家的胸懷感謝 蔣氏父子對他的支持。這時如果讀過人類經濟發展史Human evolution | Homo economicus? | Economist.com#search的人就會察覺,其實 蔣氏父子的治國理念與美國前總統 Bill Clinton 所說的名言:It’s the economy, stupid完全一致。又是那老學究說的;現代人類文明得以存續以致於蓬勃發展的基本原則;就是以合作互惠的方式,去除原生動物的貪婪敵對意識,集眾人之力,提升人民的生存文明。當代的全球化運動,也就是根據這個原則,只是進一步打破了國界而已。人民共同交付給政治工作者的任務;是善用權力提升文明,而不是利用獲得的權利來保障個人的權利私欲,甚至惡劣到結黨營私。喂!誰來立個典章制度?規範受人民委託的政治工作者?
少年的 與 輕狂之後
雖然不必高到像瑞典貿易部長Maria Borelius或芬蘭女總理Anneli Jäätteenmäki一樣的道德標準,但總不能把喝花酒將當作與政治工作者的交誼文化吧?不談典章制度,台灣的民主素養總不能比北歐人民差那麼多,還大言不慚吧?當然也要有方法,用公開的方式回饋優秀的政治工作者才好。
少年的!在青春期唷。樣樣都在嘗試,新台灣應該是什麼模樣啊?壞的都嚐過了,該試一些好的規矩了吧?青春的叛逆期會拉多長?已經 20 年喽,或者就此誤入歧途而盲不自知?不會吧?就趁年少時立個志向吧!至少不要被人當作 Stupid 吧?
台灣!為到這個世界,請你呀就要愛保重。1999 年 921 大地震已被列入杜克大學編訂的 美國“經濟、政治、財政年表” us-events歸為美國國家重大風險因素,最近又發生 Taiwan Earthquake Paralyzes Asian Communication。哇!你已經是全球重要的一份子了耶。嗯…… 該有點大人的模樣了吧?好加在,台灣還有一兩隻不錯的 Watchdog(s)。
經濟史 與 民主素養
老學究說的;偉人已逝,哲人何在?哈哈!別東張西望,對!就是你。別忘了 兩蔣父子讓你讀了很多書喔(比日本人還多,這句話是日本商社友人告訴我的)。順著人類數十萬年的主流文明而行,千萬別套用馬克斯的鬥爭模式,爭得天下,卻佔壞了毛坑。往後歷史上,更不能讓那位花花公子 Bill 笑你傻哦!
台灣今日的民主成就原先竟然建築在一個衝突性極高的環境裏,先不論主權與領土問題的衝突性,以歷史經驗探討,鮮有一次移民百萬人的紀錄,即便聖經紀錄的摩西東進也不及於此。更高的衝突是;移民帶來五四運動派的知識份子與在地的明治維新派的知識份子,兩派之間僅有文字相通,思想衝突的雞鴨同籠是難以合諧的。即便在新移民之間也只能用草鞋布鞋來形容,找不到交集,更遑論單一血統。
就在這樣衝突的環境裏,兩蔣父子找到了人類存續的最大公約數,也就是 “經濟學” 人的人類文明發展史觀,也是花花公子 Bill 之後領悟所得之道;提升人民合作的層次、創造新文明,所走的途徑就是經濟發展,而且是全球性的發展。蓽路藍縷,在衝突的環境中,台灣當時所有的經濟發展環境,除了空氣、雨水,就只有農業。從恢復電力、土地重劃、建立典章制度、獎勵工業發展、網羅全球科技人才、提昇產業全球競爭力,從 ’50 年代一路走來,到 ’80 年代,居然發展出了世界經濟奇蹟。原來達爾文說的對;社會進步不是告近親繁殖,而是在找出最大公約數。
最值得驕傲的是,當今知訊世界最重要的元件是半導體與面板,其中 50% 的半導體、43% 的面板產自於台灣。以產業發展而言,台灣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最早進入全球化的國家之一;政府順著人類文明發展的脈絡,人民接觸吸收民主文明的合作思想,無形之中台灣竟然已成為亞洲最民主的國家,直到 “經濟學人” 專題報告,才讓我豁然覺醒。在讀完 張博士的大作之後,原來我竟是生在福中而不知福。原來加入全球經濟發展所帶來的不只是社會文明,還有民主素養。
往後會更幸福嗎?
經濟史 與 產業經濟
歷史紀錄的是人類的大智慧,但是為了私慾,人類常常庸庸碌碌的盲於現實的功名富貴,而忽視了大智慧曾經提升了人類文明。中南美國家如此;經濟崩潰之後,政治人物竟然以販毒來結黨營私。如今台灣似乎也要邁入其後塵,政治人物幾乎不重視歷史的大智慧,甚至藐視近在眼前的成功經驗。台灣政治工作者真的只知道結黨營私嗎?
台灣政治工作者何時才會覺醒、才會讓政府順著人類文明發展的脈絡走?讓人民有更好的環境接觸吸收更成熟的民主文明思想?
世界期刊用來形容台灣產業經濟發展奇蹟的形容詞,多到不甚袂舉,總之它是領導者集眾人之力形成的,期間亦不乏血淚的經驗,能被世界公認為奇蹟,一定有許多大智慧。即便當今政治工作者不覺醒,至少值得世界產業發展史作為珍藏,供後世子孫學習。
問題是前幾天在計程車上聽收音機,南方朔先生以歷史關懷的口氣呼籲;台灣應該用第一人稱忠實的紀錄台灣的產業經濟發展史,而且要立刻進行。啊哟!原來今日的台灣不但不重視近在眼前的經驗,甚至連基本的史誌工作都厥如。後世子孫看回這一代的台灣史,竟可能是一片真空,只能從網路上讀到一大堆經濟奇蹟的形容詞,卻永遠無法窺得全貌,更無法學到一點智慧。我們這一代不但是生在福中不知福,竟還荒誕到抽空歷史如此無知的程度嗎?
經濟史 與 文明發展
如果現在能清楚得檢視台灣以往產業發展的軌跡,再能找到當前全球經濟發展的方向,台灣就可以輕鬆得發揮自己的優點,善盡世界經濟全球化的責任。而不是癱瘓亞洲通訊、或擾亂美國經濟。
如果還能在台幣存款改換為外幣之前,善用金融實力,結合既有的產業競爭力,台灣就可以在世界經濟全球化之中,提供全球更經濟的商品。
如果還能善用文明發展的優勢,以優勢的教育水準及民主思潮,結合全球知識,就能發展以台灣產業為本體的知識經濟,為台灣產業注入垂直整合的附加價值,這是當代台灣人繼承祖產的責任。
如果還能發揮高等教育的優勢,引進全球科技發展機構,台灣才盡到了世界公民的責任,才會受到世界的尊重,台灣才有資格談永續發展。這才是新台灣應有的新面貌。
問題是,南方朔先生所擔心的問題解決了嗎?難道台灣真的會變成無根的浮萍,飄泊在原生動物的慾念中逐漸失去人類文明?有誰去修復台灣以往經濟發展的軌跡?至少要追朔一下各項產業的先賢吧?還就是船過水無痕,註定今世開始的敗亡呢?
Best Regards,
Peter